和杨老师谈完之后，苏向婉心情很美好，如果这笔生意做成的话，那一定很赚钱。
　　全市中学生都有十来万人，如果能推销出去一万套英语磁带，净利润就好几万。
　　这虽然不能和顾言卖酒相提并论，当然就从学生这块儿的消费能力来看，这也是很惊人的，毕竟现在只是八十年代末。
　　当然这只是个预估数字，如果卖出去的更多，当然回报也更丰厚！
　　这一点程刚是特别佩服苏向婉触角比较敏锐，居然想到让杨老师帮她推广卖英语磁带，就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的？
　　“你怎么想着让杨老师帮你卖磁带？”
　　“这回你可说错了，不是我想着让杨老师帮我卖磁带，而是杨老师自己想帮这个忙。晚上我送孩子们过来的时候，他就有点蠢蠢欲动，我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，就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，我们就一拍即合。”
　　杨老师能进市中心小学当体育老师，那也是家庭关系，背景很硬，不然他一个小小的体育老师，怎么就能够得着和实验中学的校长搭上腔说上话？
　　虽然苏向婉不清楚杨聪的背景，但她知道这个杨老师绝对不是平平无奇。
　　“都说老师脑比较死板，我看这个杨老师脑子还挺灵活的，都能想着法子挣钱了。”
　　“不要小看现在的老师，现在的老师也没那么死板了，你看杨老师和陈老师俩人还开着补习班什么的，说明这两个老师脑子挺灵活的，人家有经济营意识。”
　　苏向婉倒是不反对老师们赚外快，因为后世各种培训机构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，有些老师也赚得盆满钵满。
　　但对家长们来说，只要老师把她们的孩子给培养出来，只要老师能教到孩子们，这些付出都是可以的。
　　程刚听得出来，苏向婉对这一切都是很包容的态度，就有点接受不了。
　　“向婉，你不觉得这有点像是不正之风吗？”
　　“现在是改革开放了，我让杨老师帮我推磁带，给他弄提成，有什么不合理的，总不可能让人家给我白帮忙。
　　再说你看现在各行各业中间这灰色地带有多少，不管是安排工作也好，做生意也好，总有人找关系花钱走后门，那有些单位吃回扣吃的明目张胆的，比起来我觉得杨老师也挺坦诚，我们就算是很坦诚地把牌面摆出来了。”
　　说到这里，苏向婉总结似地来了一句，“对于行业的潜规则我能容忍，只要不碰触到道德的底线，只要不影响到三观，我还是可以做一些让步的，但如果碰触到底线，那就免谈。”
　　程刚也是看到苏向婉有这么一个态度，这才松了口气。
　　“苏向婉，我就是希望在挣钱的时候你要格守自己的底线，不要干那种违法乱纪的事情。我们国家毕竟是法制社会，有许多事情虽然没有法律法规，但他有道德的约束。”
　　苏向婉听到程刚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这些，顿时又好气又好笑。
　　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，我这又不是找那个领导开后门，只是人家杨老师主动说帮我推广，我才说给人家提成的，这个并不违法，也和道德没有关系，你就把心好好的放到你肚子里吧。”